第一种话语“绝对型”。说话不给学生选择的余地,例如:某班英语课上,女生周洋和身边的男生一个劲地说笑,班主任刘老师提醒了两次,但洋洋还在说笑,直到刘老师重重地把教材摔在讲桌上说:“必须给我换位置,否则你就站着上课!”怎料洋洋站起来喊道:“凭什么把我调开?你怎么不调别人啊!”刘老师强压怒火,把洋洋叫出去单独谈话,但是洋洋依然很激动。下午自习课,刘老师发现讲台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刘老师,你以为当了班主任就可以压制学生吗?有谁服你?”落款是:“让你最讨厌、也最讨厌你的学生。”刘老师再也无法遏制怒火,冲洋洋吼道:“你必须向我道歉,否则永远不许踏进教室半步!”洋洋一直不道歉,刘老师只好“请家长来”。
又如:某班数学上课上,李老师在报着学生月考的分数,当报到平时不怎么受老师关注的王盼同学时,李老师突然皱起眉头说:“王盼,你这次竟能考到142?抄袭的吧!”王盼同学涨红了脸,气呼呼地站起来吼道:“我没抄!”“好,好,你没抄,那你上黑板再做一道题。”说罢,李老师信手在黑板上出好了一道题,在老师的意料之中,王盼挂黑板了,李老师这时来劲了,上去就给王盼一个大嘴巴,“你没抄,这题目怎么不会了?”王盼捂着脸,鼻子里的血染红了衣襟,他瞪了老师一眼,愤然冲出了教室。
再如:有些老师动不动就说某学生一世没发达,只配像你爸一样杀猪去;还有的对学生说:“你这蠢猪,你有出息的话,我把名字倒贴到茅厕上。”
第二种话语“惩罚型”。这种气话往往加重了学生的逆反心理。例如:初三某班化学课上,黄老师正在讲有害气体对大气环境的污染。班上的调皮大王张波突然憋红脸硬是放了个屁,然后说:“老师,这对大气也有污染吧?”同学们笑得东倒西歪……黄老师狠狠地盯了张波一会儿,接着演示说:“我们必须要对尾气进行处理,因为一氧化碳具有毒性,如果处理不当就可能使人中毒,甚至死亡。”张波又在下面说:“我们村里有个智障,才18岁就因为煤气中毒死了……”教室里马上爆发出一阵嘘声。这时,黄老师使劲拍了一下讲台,抓起一根粉笔就向张波扔过去:“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罚你一个月打扫化学实验室!”张波嬉皮笑脸地说:“没问题,还能减肥呢!”虽然被惩罚了,但张波的调皮本性却愈演愈烈,仍然频频跟老师作对。
第三种话语“羞辱型”。例如:初二微机课上,朱老师观察到,教室后排的王逸始终在玩手机。朱老师生气地说:“看看人家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要是不愿意学就出去,把手机给我拿出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朽木不可雕也!”王逸说:“凭什么?教师法规定,老师不能随便羞辱学生。我要用手机录下来作为证据!”朱老师和王逸开始争抢手机,结果五大三粗的王逸占了上风,还把朱老师推了个踉跄。杜老师更加来火了,让班长去叫班主任。两分钟后,班主任还没来,王逸先把电源插座拔掉,使整个微机室的电脑全部强制关机了。朱老师大怒:“你给我滚出去,别因为你耽误大家!一块臭肉坏了满锅汤!烂泥扶不上墙!”王逸怒目而视,想和杜老师厮打……
第四种“妄下断语型”。例如:某学生家长领着孩子,小心翼翼地来到教语文的汪老师办公桌前,对汪老师说:“老师想麻烦你件事,就是孩子的作文老是写不具体,想请你给补补,不知……”不等家长把话说完,汪老师面露鄙夷之色,抢白说:“你孩子还要补课呀,一个弱智,不要白费心力了。”霎时,家长气昏了,铁青着脸,拉起孩子就走了。(补充交代一下:这孩子受老师刺激后,自我加压,发愤努力,结果考上了重点高中。这孩子一直用不懈的努力在为自己的心灵疗伤,向世人证明自己不是弱智。汪老师,这孩子是否该感谢你呢?)
作为教师,一旦自己情绪失去控制,当众与学生发生冲突,难免急火攻心,情急之下,极容易口不择言,一片恨铁不面钢的爱心付诸东流。
我们要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把不良情绪留在校外。教育学生,应该用和风细雨般的语言。一味说气话,只是一种“教育无能”的表现,同时也伤了自己的心肺,影响了自身的健康。
“朽木不可雕”、“一块臭肉坏了满锅汤”、“烂泥扶不上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如此之类的羞辱人的话该杜绝了,避免祸从口出。苏霍姆林斯基曾经有个十分精彩的比喻:要像对待荷叶上的露珠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学生幼小的心灵。”要消除教师的话语霸权,尊重学生的人格是关键。教师切不能有意或无意地用语言伤害学生,不合时宜地用强制性的言语指令学生,如此只能割断师生交流的桥梁,将情感放置于荒漠。也只有以尊重为前提,才可能有深入交流的基础;创设良好的学习氛围,才能在课堂上真正实现师生分享话语权的目标。
消除当下教师的课堂话语霸权,不可一蹴而就,不可等闲视之,惟有从“内心”开始,从教师自身开始,从尊重学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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