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首词中的“杨柳岸,晓风残月”[ 李元洛,《宋词之旅》[M],长江文艺出版社,2010年7月,第5页。]也成了柳永婉约词的独家商标,与辛弃疾的“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就如同抗金复国的新志不可遏制,成了他爱国的座右铭。
(2)艺术风格上都有其细腻的一面
柳永更多的是表现内心情绪的细腻,辛弃疾更多的是刻画外观。
柳永的《采莲令》也是写恋人之间的惜别之情。开头写“月华收,云淡霜天曙。”一开始就点名这是这是一个寒冷的早上,当时明月刚刚收敛了月光,天空刚刚露出第一缕灰白的曙光。即将西行的我确实万分愁苦。随着一阵阵吱吱咋咋的开门声,走过一道道房门,“千娇面,盈盈伫立,无言有泪”这十一个字把一个多情女子写的十分凄婉感人,其中断肠真忍回顾?恋人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松开,哭的是肝肠寸断,让人心生不忍之意,把离别时的凄苦和离愁直接抒发出来。乘着那一叶扁舟它是如此匆忙的驶向远方,它那里知道我心理有万般离愁别绪,心如绞痛。我心理只有暗暗引恨,可是此刻我的心情又向谁能诉说呢?因为不得不与心爱的人儿分别,这是多么让我难以接受的现实,如果时间能够静止那该多好,那样就不会和心上人分别了。这首词下篇更多的是些词人的心理活动,词人心思百转,心理活动层层推进别,别离之苦和凄苦之情倾诉的如在耳边一样。
辛弃疾的《木兰花慢》滁州送范悴是一首送别友人之作,其中的“对别酒,怯流年”是面对这场离别的酒宴,叹息甚至害怕这年华流逝的太快了。“况屈指中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圆。”虽说已经中秋,是个举过团圆的日子。但那皎洁的月光却无法照到你我相聚的团圆,就如同无情的流水不顾离情,伙同那无情的西风,送走了我好友归京的船只。只好解酒浇愁,不改对你的思念之情。词人以送别为开端,倾吐满腹忧国忧民的思想;在祝愿朋友奋进的同时,抒发自己壮志难舒的苦闷之情。词人面对离别的酒随感而发,“老来”二字借当时的心态,词人当时正当壮年,可是因为当时的朝廷苟安,北伐遥遥无期,旌旗未展头先白,咋能不“对别酒,怯流年”?言外已透露出报国无们的无限悲概之情。最后突然振发:“目断秋霞落燕,醒来时响空弦。”词人醉中开弓满月,空弦虚射,惊落了秋雁。真乃奇思妙想,一个壮怀激烈无用武之地的英雄在最后两句诗词中显现出来。
2、柳永和辛弃疾愁词的不同之处
(1)、对酒当歌--拟把疏狂图一醉
古代时通讯不像我们这样发达,如果要向统计阶层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以诗词言志,而当他们心中苦闷时更会用诗词来排遣和抒发。我们所说的人的性格还分内向和外向,而宋词中柳永和辛弃疾写愁词时就是两种风格。柳永的词:婉转缠绵,细腻感人。《凤栖梧》也是一首抒发这也是一首抒发离愁的的词作。“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这三句叙事,说词人登上高楼,引出春愁无限。“风细细”三字写景,描绘出登楼的背景。“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按理说愁是从心中生出的,而词人却说它是从天边黯黯生起,他为啥要这么写?一定是天际的啥景物触动了他的愁怀。接着他便做了回单:草色烟光残照里,原来芳草凄凄。古人常用芳草凄凄表示游子的思归之意或表示他们对所爱之人的思念之情。这到底是哪一种呢?词人没说。“无言谁会凭阑意”,他只是默默凭栏,并感叹无人理解他的心事。
词人的愁绪无法排遣,于是他求助于酒,求助于歌,期望在酣饮高歌中能将那愁绪忘却。可结果咋样呢?“强乐还无味”,“春愁”缠绵执着,他根本无法压抑,也不想压抑。愁苦至极的词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声脆裂心肝的呼喊喷薄而出:“衣袋见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至此,他才透漏出这种“春愁”是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这两句集中了词人的全部感情,也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曾被王国维称为“专做情语而绝妙者”,并赞叹其“求之古今人词中,曾不多见”,也是王国维所说的人生追求的第二种境界。
(2)、概当以慷--忧思难忘
南宋统治集团的投降政策的投降和他们的苟安腐败,极一时之盛的理学家们的清淡误国,使辛弃疾常常痛心疾首。早在淳熙十六年,辛弃疾五十岁被贬为闲居上饶时,就曾和主张的抗战派的陈亮同游同唱,写下了著名的那首词“贺新郎”的词牌送给陈亮外,还有一首作品写给义气相同的另一位朋友。辛弃疾这首《贺新郎.用前韵送杜树高》
细把君诗说:恍余音,钧天浩荡,洞庭胶葛。千丈阴崖尘不到,唯有层冰积雪。乍一见,寒生毛发。自昔佳人多薄命,对古来,已片伤心月。金屋冷,夜调瑟。去天尺五君家别。看乘空,鱼龙惨淡,风云开合。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消残战骨。叹夷甫诸人清绝!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南共北,正飞裂!
此处的“狂歌”,当然也包括了杜叔高的如钧天广乐如层冰雪之诗,辛弃疾既然如此赞美,我当然也想一饱眼福和耳福,但时间的茫茫风沙已经吹刮了数不清的岁月,杜叔高的诗我们今日已难以得见,只能从辛弃疾的词中凭词想象了。但是,此处的“狂歌”,更是辛弃疾的自歌自许和赞赏。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诗人如闻沙场战马驰骤之声,他的“狂歌”歌唱的却是当时的时代之强音。表现的正式他纯洁的赤子之心,痛彻的疾恶之意,热烈的爱国之情,傲然的国土之骨。
“对酒当歌,强乐还以为”。[ 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何以忘忧,唯有杜康。]对酒当歌是曹操在短歌行中的第一句,当时曹操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喝着杜康酒想象中功成名就时的那一天,而柳永在词中喝的确是闷酒,越喝越郁闷,强颜欢笑却是有苦说不出,而辛弃疾当时写这首词是大声歌唱,为了心中的那首爱国情抒发自己壮志难酬的情怀,主题是积极向上,一个激昂一个落寞,可是心里的那份真情和爱国情确实始终如一,无怨无悔的。
二、柳永和辛弃疾元宵词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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