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君子形象
君子文化思想概述
诗经是中国古代典籍中谈之必及的一部著作,为传统六经之首。诗三百篇,世远年湮,不得考之。或为周公制礼作乐,导化移俗,留有古诗三千余篇。而后孔子删述,存诗三百于六经。君子这一概念由此而生。本文主要探讨《诗经》中的君子形象以及其思想概述。文中共分三部分来阐述。第一部分为《诗经》中出现过的君子形象及词义介绍。第二部分以《卫风·淇奥》为例,展示说明《诗经》理想中的君子形象。第三部分为,传统文化中对于君子思想的总结。
一,《诗经》中出现过的君子形象
“君子”在诗经中约一百八十三见,存于六十二首诗中。具体情况为:《国风》中为《周南·关雎》、《周南·木》、《邶风·雄雉》、《风·载驰》、《卫风·淇奥》、《王风·君子于役》等二十首,共五十二见。《小雅》中为《裳裳者华》、《桑扈》、《鸳鸯》、《弁》、《青蝇》、《采菽》、《隰桑》、《瓠叶》等三十二首,共一百零二见。《大雅》九首二十八见,分别为《旱麓》、《既醉》、《假乐》、《酌》、《卷阿》、《抑》、《桑柔》、《云汉》、《瞻》。
词义分析。首先,“君子”一词较早出现在《尚书》之中,如《虞书·大禹谟》
中所记载的“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不保,天降之咎……” 此处“君子”指拥有一定地位的士大夫阶级之统称,最初的“君子”指代统治阶级和贵族。到了周代,《易经》中“君子”一词渐多,如“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等。由上述可见,此时的君子,已经不只是单纯地指代统治阶级,而是指有一定道德修养或至少是拥有某些高于常人的品质的人。到了《诗经》时期,“君子”的运用更为频繁。我们以《毛诗传笺通释》、《宋本毛诗故训传》、《毛诗正义》、朱熹《诗集传》、方玉润《诗经原始》等书为参考,以总体的角度来概括“君子”之形象。这时“君子”一词的含义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对统治阶级和贵族阶级的统称,此类在《诗经》中出现共34首。这里的“君子”既有男子,也有女子,如《小雅·南山有台》中的“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邶风·雄雉》中的“百尔君子,不知德行”,等。第二类是指有学问修养或是德才出众的人。此类在《诗经》中有7首,如《小雅·蓼萧》中的“既见君子,为龙为光。其德不爽,寿考不忘”等。第三种是对人的敬称,一般用于妻子与丈夫之间。这一类在《诗经》中共有6首,如《秦风·小戎》中的“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召南·草虫》中的“未见君子,忧心忡忡”等。
二,《卫风·淇奥》为例,说明《诗经》中的君子形象。
《卫风·淇奥》通过赋比兴的手法,展现出一个如竹如玉的君子形象。一般认为是赞美卫武公。《毛诗序》称:“《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诗中的“君子”都是兼具高贵的身份、俊美的外表与美好的品行的,可以算得上是《诗经》中君子的典范。我们可以将其作为“君子”这一形象的宽泛典例。
《淇奥》一诗共分三章,反覆吟咏。其三章,每一章都是以“绿竹”起兴,先是“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再是“瞻彼淇奥,绿竹青青”,三是“瞻彼淇奥,绿竹如箦”。在笔者看来,用竹起兴,其挺拔坚韧,淡雅高洁,就已经自然地开始与诗中的君子的“瑟兮僩兮,赫兮咺兮”与“宽兮绰兮,猗重较兮”等美好品德相联系。可以说,正是《淇奥》赋予了“竹”在后世应用中更加丰富的道德内涵,使其成为君子挺拔风姿、虚心有节的象征。而竹内涵的丰富,也使得《淇奥》中的君子形象在千百年来愈加鲜活和丰满。除此之外,将三章形容竹的词语联系起来,“猗猗”“青青”“如箦”分别表现了竹生长期的修长、成熟期的青翠以及生长成整片竹林的茂盛。这样的一个成长过程,也暗示着君子的道德磨炼过程,就如上文提到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样。君子的德行不仅需要自身的磨炼,也需要时间的沉淀和积累。在第二章节中,作者描述的是这位君子的神情仪态和地位才华:“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瑟是写这位君子仪态的庄重,僩是写其神态的威严,赫是指他地位的显赫,咺是形容其形貌威仪,匪则是说这位君子文采斐然。这几个形容词在第一、二章中多次出现,反复渲染,描绘出了一位仪表堂堂、尊贵端方且极具才华的君子形象。第三章节中,作者不再重复前两章的咏叹,转而描述这位 君子温和可亲的性格:“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这位君子心胸宽广,姿态可亲,谈吐幽默风趣,爱开玩笑而又恪守礼仪。“善戏谑”这一形容,使得一直遥远而刻板的君子形象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正如朱熹所说:“善戏谑,不为虐者,言其乐易而有节也。”其次,以玉作比,在《淇奥》中,多次出现了“玉”这一意象,从功用上来说,《淇奥》中的玉意象的作用可分为以玉比容,以玉比德,以玉器的制作工艺来比喻德行磨砺的过程这几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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