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环孢素A(cyclosporin A,CsA) CsA是一种具有强免疫抑制作用的脂溶性多肽,曾被誉为“皇冠上的新钻石”,其发挥抗炎作用的机制是通过抑制T细胞IL-2的产生,影响免疫反应的诱导过程[25],首次使用于1978年,用于治疗UC取得了良好效果。CsA是治疗难治性重症UC的一线药物,它的使用使50%本应做全结肠切除手术的患者避免了手术治疗,提高了患者的生存质量。而CsA用于治疗CD时需使用较高的剂量,但是高剂量CsA副作用较大,可导致2.3%的用药患者出现肾功能异常现象,还有一个严重副反应是低胆固醇血症。CsA与肾上腺糖皮质激素联用效果更好。IBD患者接受CsA静脉治疗缓解后,通常需要继续口服用药数月(口服剂量是静脉剂量的2倍),并用AZA或6-MP维持缓解。CsA可用于使用激素无效或依赖的重症患者,对于使用CsA治疗5~7 d后无效果的患者应及时转变治疗策略。CsA能够发挥疗效的有效浓度范围很小,为100~200 ng/ml,因此用药过程中应严格监测血药浓度。此外,最近推出一种用于口服的微乳胶制剂,研究表明其疗效并不低于注射剂,且价格低廉、副作用小。
2.3.5 他克莫司(又名FK506) 他克莫司是新型免疫抑制剂,口服吸收比CsA好,其作用机制与CsA相似,通过抑制T细胞激活和增殖以及炎症反应来发挥免疫抑制作用[28]。研究结果表明,他克莫司的临床使用安全性较高,不良反应较小,且大多数为可逆性反应。
2.4 生物制剂 大量关于IBD发病机制的研究对IBD治疗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现如今IBD治疗已步入免疫调节的生物学时代,多种新型生物制剂的出现为IBD的治疗提供了新的策略和选择。
2.4.1 TNF-α单抗 TNF-α作为一种炎性细胞因子,在IBD免疫反应所导致的炎症损伤中起着十分关键的介导作用。TNF-α单抗可以抑制体内TNF-α的释放,通过中和循环中的TNF-α、结合细胞表面的TNF-α引起细胞凋亡来拮抗TNF-α的生物学活性,从而达到治疗IBD的效果。常用的TNF-α单抗有英夫利昔单抗(IFX)、阿达木单抗(,ADA)、赛妥珠单抗等。2.4.1.1 英夫利昔单抗(IFX) IFX是首个用于IBD治疗的生物制剂,早期是鼠抗人单抗,但由于较容易发生免疫介导输液反应,随后又研制了遗传工程嵌合体抗体,75%为人源性结构,25%为鼠源性结构,1998年被FDA批准为IBD治疗药物,商品名为类克,于2007年9月在中国上市[31]。目前也有研究表明,IFX的治疗效果除了与抑制TNF-α释放相关以外,还在一定程度上与其促进粒细胞、单核细胞以及T淋巴细胞产生IL-10从而发挥抗炎作用有关。如今IFX作为一种标准性IBD治疗药物,很多生物制剂常与之比较疗效。但IFX也有副作用,常见的有头痛、恶心、上呼吸道感染、红斑狼疮等。
2.4.1.2 阿达木单抗(ADA) 由于IFX含有鼠源性成分,因此存在一定的种属免疫原性,可能会产生各种不良反应。为了克服IFX单抗的种属免疫原性,人们又研制出了人源化的TNF-α单抗。ADA是完全重组的人源性IgG1型TNF-α单克隆抗体,与TNF-α特异性结合后可阻断TNF-α与细胞表面受体的结合,2012年被FDA批准用于治疗UC,具有良好的耐受性。Papadakis观察了15例长期接受IFX治疗后逐渐无响应的活动期CD患者,他们通过接受ADA治疗超过6个月,症状明显改善,而且肾上腺糖皮质激素的使用剂量也大幅减少。因此,ADA可用于对IFX无法耐受或者IFX治疗无效的CD患者,其疗效呈剂量依赖关系。ADA的不良反应较小,但长期临床疗效和安全性仍有待进一步的验证。
2.4.1.3 赛妥珠单抗(certolizumab) 赛妥珠单抗是人源化TNF-α单抗Fab段,该药连接了聚乙二醇(PEG),延长了药物半衰期,减少了给药次数。赛妥珠单抗目前的临床研究内容较少,推荐剂量是第0周、第2周和第4周皮下注射400 mg,如治疗有效则每4周400 mg维持治疗,可参考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用药剂量。
2.4.2 其他生物制剂 除了TNF-α单抗,如今还有很多新型生物制剂,如那他珠单抗、巴利昔单抗、达利珠单抗、依那西普、奥塞普等,它们的临床疗效已得到初步证明,但安全性、作用机制等的研究内容较少,主要适用于使用常规治疗方法失败的IBD患者以及使用该药获得成功后的维持治疗。随着生物医药的飞速发展,IBD治疗药物中也毫无例外地出现越来越多的生物制剂。
3 结论与展望
至今IBD的发病机制还未能明确阐述,对于IBD的针对性治疗药物还处于探索阶段,当前市面上的IBD药物品种繁多,但大多机制不明,疗效不佳,且副作用大。
随着对IBD发病机制的深入研究,如何找到作用于IBD发病过程中关键靶点的相关药物,减少药物副作用,提高药物疗效,是今后开发治疗IBD新药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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