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财政、货币政策的一致性、差别性和和谐配合的必要性
二、现阶段我国财政、货币政策急切需要进一步加强和谐配合
三、当前财政、货币政策在和谐配合中的角色着重
四、优化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所应重视的制度建设逻辑
内 容 摘 要
本文分析了宏观间接调控所重要依仗的财政、货币两大政策的异同及和谐配合的必要性,提出财政政策着重于调结构和货币政策着重于调总量的分工,并具体讨论了在国债、财政存款、外汇储备等“联合部”领域的合理和谐,最后强调了优化我国两大政策和谐配合所应重视的制度建设问题。
现阶段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协调配合的相关问题
市场经济的宏观调控系统以间接调控为基础特点,即政府调控主体重要通过政策手段把经济参数附加到市场上多种生产要素的价格信号上,进而调节、领导市场主体的生产经营行动。间接调控所依仗的重要政策手段,便是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这两大宏观调控政策共同服务于宏观调控的总目标,但分工而互补,需要相互和谐配合,促使经济运行趋于总量均衡和结构优化的理想状态。随着我国经济“市场化”和融入“全球化”的过程,经济运行的复杂程度大大进步了,财政、货币政策加强和谐配合的必要性和复杂性也明显增长。本文试基于对我国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和谐配合问题的思考,提出几点基础认识,以期就教于各方。
一、财政、货币政策的一致性、差别性和和谐配合的必要性
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具有紧密的接洽,这种紧密接洽从根本上说植根于双方政策调控最终目标的一致性。两大政策调控的着眼点,都是针对社会供需总量与结构在资金运动中表现出来的有悖于货币流通稳固和市场供求和谐正常运行状态的各种问题;两大政策调控的归宿,都是力求社会供需在动态过程中达到总量的平衡和结构的优化,从而使经济尽可能实现持续、稳固、和谐发展。两大政策的紧密接洽还起源于双方政策手段的互补性以及政策传导机制的互动性,一方的政策调控过程,通常都需要对方的政策手段或机制施展其专长来加以配合策应,经济学理论对此可以做出很好的阐释(如蒙代尔—弗莱明模型)。从社会总资金的运动来看,财政政策对资金运动的影响和货币政策对资金运动的影响,相互间必有千丝万缕的接洽和连锁反响,各自的政策实行及其变动,必定要牵动对方,产生和谐配合的客观请求。
在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存在紧密接洽的同时,又由于各自在经济系统中所着重的不同领域和具备的不同作用,而具有一系列的差别性特点。
首先,调节的领域不同。财政收支及其政策体现政府职能的各个方面,其调节领域不仅限于经济领域,也涉及社会生活的其他领域;货币政策重要处理商业性金融系统功效边界内的事务,其调节领域基础上限于经济领域(当然,可以由经济领域间接传导到其他领域)。
其次,调节的着重点不同。虽然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都对总量与结构产生调节作用,但财政政策相对于货币政策而言带有更为强烈的结构特点,因为财政收入按不同项目与不同规定来组织,可以直接调节不同地区、部门、企业及个人的收入程度,财政支出按资金性质与用处来安排,可以直接调节产业结构、部门结构和社会经济结构的各个方面;财政政策对总量的调节,则重要是以政府收支及其乘数作用影响社会总资金运动的全局。反之,货币政策相对财政政策而言带有更为鲜明的总量特点,因为国民经济中的一切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都要表现为有支付能力的货币购置力,中央银行作为唯一能够直吸收理全社会货币供给总量的部门,正是运用货币政策对之加以调控;同时,商业性金融信贷自身的市场化经营原则请求银根松紧的变更大体一视同仁地笼罩其全部资金运动,贷款差别利率等旨在差别看待不同产业、行业、企业、项目等以调节结构的手段,只能在比较有限的领域内履行和施展作用,并将随着我国市场化改革的推动而日趋有限。宏观经济政策的特定目标,可归纳为经济增长、资源优化配置、稳固物价、充分就业、反周期波动、收入公平分配、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等方面,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固然都服务于这一系列目标,但由于上述着重点的不同,各自对于不同目标的作用,便有所差别。比如,在产业结构合理化、收入公平分配方面,财政支出政策与税收政策的重要性居先;在稳固物价方面,货币政策的重要性则排在首位。
第三,调节的手段不同。财政政策所依附的手段,重要有税收、预算支出、公债、财政补贴、贴息等,货币政策所凭借的手段,则重要有利率、存款筹备金率、贴现率和公开市场业务以及贷款安排等。
第四,在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功效空间不同。例如,人们可以把货币政策比作一根拴在经济之车上面的绳子,认为当经济向上步入通货膨胀时,它可以拉住其别走太远,但当经济处于通货压缩而无力向上爬坡时,它却无法推动。这种比喻形象地刻画了不同经济运行状态下,货币政策作用效果的差别。一般而言,货币政策擅长应对通货膨胀阶段的问题,而财政政策在应对内需不足、解决通货压缩阶段的问题时更具优势。我国2007—2010年间政策实践中的调控效应,与凯恩斯理论中关于萧条阶段财政政策更具有效性的认识是相吻合的。
第五,两大政策所调控的资金所遵守的经济运行机理不同。货币政策调控下的商业性金融资金是按照寻求微观直接效益(利润)目标的市场原则展开竞争的,只愿意“锦上添花”,即按照商业化原则投向尽可能高收益、低风险的领域和状态良好的企业,这对于商业性金融而言是合理的、无可厚非的。与此不同,财政政策下的资金运作在承认市场一般原则的前提下,可以并且应当超出微观直接效益的眼界而重视寻求长远、综合、宏观、社会的效益,财政政策可以和必须在关注基础民生、施行“雪中送炭”式的支撑扶助和调节收入分配差距、优化生态环境等方面施展积极作用。
最后,政策的时差与调节的时滞不同。政策时差,是指决策机关从认识到需要转变政策,到实际上履行新的政策所需的时间。一般而言,在财政政策的制定与修订必须经过立法机关审议、批准这样一整套程序的情况下,财政政策的时差较长;而货币政策由于通常是由具备较强独立性的中央银行的人数不多的高级决策层所制定,其时差较短。调节时滞,是指政策从其调节动作的产生到调节效果的浮现所需的时间。一般而言,财政政策由于通常具有政府直接安排收支和可以运用某些强制性手段的背景,其时滞较短;而货币政策则由于通常完整依附间接手段作用于调节对象,其时滞擅长财政政策。
正是由于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之间存在十分密切的相互接洽,同时又存在一系列不同特点和着重点,因此,在宏观调控中,两者必须紧密配合,取长补短。
二、现阶段我国财政、货币政策急切需要进一步加强和谐配合
现阶段进一步加强我国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的紧急性,源于我国改革开放新阶段的客观请求以及经济发展运行的实际状态。
我国参加WTO以后,无论是进出口规模,还是跨境资本流动规模都涌现了迅猛加强,国民经济融入全球化的过程迅速加快,国内外经济运行的关联度和互动性大大增长,宏观调控既要考虑外部冲击对本国经济的影响,又要考虑本国政策对其他国家的影响及其反馈作用情况。同时,国民币汇率浮动的弹性不断进步,汇率浮动为经济主体带来更多交易机动性、方便度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风险和调控成本。因此,宏观调控任务的复杂性明显增长,请求两大政策在更广泛的领域达成共鸣,在更为复杂的环境下,对更为复杂的政策事项作出及时、合理的相互配合。
同时,我国财政领域和金融领域的变更和创新都正向纵深推动,其最终目标都是通过体制改革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请求,这在本质上有利于增进两大政策的和谐配合,但是,改革的过程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些阶段性的脱节、混乱和抵触,影响政策配合的有效性,为尽可能避免或减少这些问题,加强两大政策的和谐配合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国内经济形势而言,2003年以后,经济运行涌现了通货膨胀的隐忧,2009年下半年以来,通货膨胀压力明显增长。为防止经济增长由偏快转为过热,防止价格由结构性上涨演变为明显的通货膨胀,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组合安排由“双稳健”转变为“一稳一紧”,这种新的组合模式也对两大政策的和谐配合提出了新的请求。在全球经济的不断定形势和国际竞争环境下,我国急切需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法和进行结构优化调剂,宏观调控在总量平衡和结构优化方面的任务都很严格,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不仅要在各自的调控领域中施展应有的作用,还要加强和谐配合,施展调控的互补和联动效果,而避免相互掣肘和抵消。
三、当前财政、货币政策在和谐配合中的角色着重
我国二元经济结构和地区差别明显的特点,决定了经济增长过程中结构变动因素特别强烈,问题十分突出,涉及总需求结构、产业结构、城乡结构、区域结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等诸多领域的抵触,而且在开放程度日益进步的环境中,这些结构性问题更容易传递总量问题,例如,在总需求结构中,消费需求比例偏低是导致出口压力大的重要原因,而出口快速增长又是诱发流动性过剩以及通货膨胀的重要因素。与此同时,我国实现现代化战略目标的赶超性质和激烈的国际竞争环境等,不容许我们坐等由漫长的平均利润率形成过程和调节资源配置过程来解决结构问题。因此,必须苏醒地看到政府在现代化过程中通过国家干涉增进结构优化的责任,在大力推动市场取向改革的同时,努力进步决策程度,积极而有分寸地把握好调节结构方面的工作。对此,财政收支可以成为非常重要的操作手段,财政政策可以积极施展其结构调剂功效的优势,以差别看待的方法,通过调剂财政收支的流向和流量,达到增进结构优化的效果。另一方面,货币政策调控的特点决定了它不宜实行过多差别性的调控措施,因此,两大政策在我国结构优化调控方面的和谐配合,应以财政政策为主,货币政策为辅。近期,财政政策的重点是合理把握财政支出规模,优化支出结构,较大幅度增长在社会保障、教导、卫生、住房保障、生态掩护和科技创新等方面的支出,同时积极摸索有关税制改革和推动收入分配格式合理化。
在总量方面,目前我国所要解决的问题是避免经济过热和防止明显的通货膨胀,由于货币政策对于总量调控的功效更为明显,效果更为直接,尤其擅长通货膨胀时代的总量压缩,所以,货币政策应在当前担负总量调控的主力。而财政政策的总量调控效果具有间接性,并且我国财政政策需要在较长时代内承载优化结构和为改革供给财力保障的历史任务,不到非常时代,不宜实行过火压缩的财政政策,因此,近期在压缩总量的调控方面应以货币政策“从紧”为主导,财政政策施展适当配合作用,使其在总需求调控方面的影响尽量保持中性,并在增长有效供给方面更多施展财政政策的作用。 四、关注财政、货币政策调控的联合部,加强重点领域的合理和谐
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宏观调控过程中虽然笼罩不同领域,应用着不同的政策工具,但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又在某些领域存在天然的联合点,例如国债和财政国库存款领域,而在有些特定领域,通过政策制定者的主动设计,也会成为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联合部,例如通过发行特别国债购置超额储备的外汇建立主权基金。
(一)国债领域
国债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和谐配合的一个最基础的联合部。国债可作为补充财政赤字的重要手段,从另一个角度看,其规模的扩大或者缩小,正是财政政策实现扩大或压缩效果的一个重要工具,而国债进入二级市场之后,由于其低风险和高流动性,则成为中央银行通过回购或逆回购方法以回收或投放基础货币的重要载体。作为公开市场操作的工具,通常需要国债具有必定的余额和足够数量的中短期债券。但目前我国国债发行中短期国债发行存量不足,这为货币政策的公开市场操作带来了必定制约,因此,2003年之后,央行动避免通货膨胀,大规模发行央行票据对基础货币投放量进行对冲,央行票据已成为货币市场的主体交易品种,也成为中央银行回收流动性的重要手段,比较而言,通过国债回购回收流动性的操作伎俩利用不多。但是,央行票据的发行存在必定的成本,而且也存在“借新债还旧债”的现象,可用于冲销流动性的空间逐步缩小,从长期来看,通过央行票据回收流动性的冲销政策“独木难支”,有必要加强国债品种的配合。
2009年下半年,财政部发行了15500亿元左右的特别国债用于购置国家外汇储备中的一部分超额储备,国民银行通过商业银行买入这些特别国债,增长了国民银行持有的国债数额,为国民银行公开市场操作供给了载体,目前,国民银行已经开端用这些特别国债作为质押通过正回购业务回收流动性,从而降低了中央银行货币政策操作的成本。这一举动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国债这个联合点上进行合理和谐配合的创新性做法,为货币政策进行压缩调控供给了新工具。
但是,在国债这一联合部上,也还有可能涌现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相左的现象,政府制定宏观经济政策时需要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原则上说,对于财政政策而言,在经济萧条时,可以通过增长国债发行、扩大政府支出的方法实现经济的扩大,而在经济过热时,则需要减少国债的发行,减少政府支出压缩经济。但是,我国现阶段在趋于过热的情况下,央行要回收流动性却需要更多的国债作为载体,这就带来了必定的抵触。当然,由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本身的特点不同,其松紧配合的方法多种多样,同时采用压缩性财政政策和压缩性货币政策的时候较少,因此,我国现在可以通过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各自不同的松紧,来形成最佳配合来缓解国债方面可能存在的不和谐,也包含今后摸索在已有的国债“余额管理”制度框架下更多发行短期国债的措施。
(二)财政存款领域
财政存款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和谐配合方面的另一个重要联合点。我国财政存款的数额由于季节性因素涌现明显波动特点,会对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操作带来必定的影响。近年来,随着我国财政收入快速增长,在中央银行的政府存款涌现了逐年攀升态势,同时,财政存款规模变更的明显特点是前11个月存款余额基础上是增长趋势,而在每年的12月份会涌现大幅度降落。中央银行在制定和实行货币政策时需要根据财政存款的季节性变更特点,有针对性地采用相应措施,这在必定程度上加大了货币政策调控的复杂性和难度。
现阶段我国财政存款的大幅增长也与国库集中支付制度改革推行的阶段性特点有关。国库集中支付制度改革是我国预算管理制度改革的重要内容,对于进步财政收支规范性、加强财政收支透明度实行全程监督和进步财政资金应用效益,具有重要意义。国库集中支付制度改革在按照“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方针持续深化过程中,不断减少在途资金和单位滞存资金,使国库库底资金和财政存款规模走高。在“国库现金管理”尚很幼稚而不能充分施展作用的阶段内,这一抵触会较为突出。随着国库集中支付制度、预算制度以及国债发行管理制度的逐步完善,财政存款的较大波动问题会逐步得到缓解,国库现金管理的发展,也会使国库存款数量平均规模降低。但是,财政收支的不一致性是一直存在的,这意味着财政存款规模随着季节性因素而变更的特点在相当长时代内仍然会存在,因此,有必要积极摸索相应的缓冲机制,合理明确财政部与中央银行在国库资金收支管理中的有关职责,发展财政、央行的动态和谐机制,逐步进步国库现金管理业务程度,在加强与税收部门、非税收入部门、重要政府支出部门、全部银行系统的合作与预测信息交换的基础上,进步国库现金流的预测程度,使得国库在满足财政日常支出需要的前提下,积极稳妥拿出超库底资金部分进行安全投资,并提前消化财政存款余额大幅波动对货币供给量带来的压力。
(三)外汇储备领域.近年来,随着我国贸易顺差的不断增长,外汇储备规模也在不断扩大,通过外汇占款投放基础货币成为中央银行货币投放的重要方法,并已经超出了经济发展的需要,中央银行要应用大批的政策工具来对冲。这种被动式的货币投放使我国货币政策的制定和操作增大了难度。与此同时,外汇储备资产变动的不可控性与波动性也对我国货币政策调控构成了较大的干扰。
2009年,15500亿元特别国债的用处是购置部分外汇,并通过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进行投资运作。这种做法一方面有利于进步外汇存量储备资产的收益率,另一方面也是对目前我国推行的“藏汇于国”或者说是藏汇于央行的结售汇制的一种突破,可配合外汇体制改革,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做法明显降低了超额外汇储备对货币政策调控的干扰程度和运行压力,有利于在总体上降低宏观调控的成本,进步其有效性。
但值得关注的是,通过发行特别国债降低外汇储备的方法是受制约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进行这种和谐配合的操作空间也是有限度的,不能期望仅仅通过这一种方法持续地解决我国外汇储备增长过快给货币政策带来的压力问题。在未来一段时间,我国“双顺差”的国际收支格式仍将持续,因此,目前需要持续对外汇储备与货币政策调控之间的缓冲机制进行摸索和完善,逐步改革外汇结售汇体制,探讨藏汇于国家联合藏汇于企业、藏汇于居民等制度安排的可行性与具体路径,研究解决债权性外汇储备与债务性外汇储备分类管理等问题的对策措施,以减轻外汇储备变动对货币政策的影响和进步财政、货币政策配合及其宏观调控的程度。
四、优化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所应重视的制度建设逻辑
总体来看,近年我国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取得了诸多进展,特别是在两大政策的联合部实行了一些颇具创新性的措施安排,对实现我国经济又好又快安稳运行施展了积极作用,但受多方面因素的制约,相对于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而言,两大政策的和谐配合仍存在着较大的改良空间。为了进步宏观调控的有效性,更好地掩护我国在开放条件下的经济利益,两大政策需要在和谐配合的各领域求同存异,进步和谐配合的及时性和有效性,开辟和谐配合的广度和深度。笔者认为,在优化两大政策和谐配合的过程中,应遵守和重视的基础内在逻辑是制度建设导向的,而非只是解决技巧性商量层面的问题。
首先,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作为政府最重要的两大宏观经济政策,其本质上具有经济运行共同目标决定的和谐请求。作为发展中国家,我国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又都要屈服和服务于转变经济发展方法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战略任务。因此,在实现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和谐配合中,要从两大政策的共同目标出发,摸索它们进行和谐配合的长效运行框架,和优化具体和谐方法与手段的制度安排,避免简略地“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即不局限于两大政策和谐配合的具体的短期效果,重在摸索两大政策和谐配合的宏大目标的实现、中长期制度性框架和各种机制安排。我国作为一个转轨中的发展中国家,经济运行中所面临的突出抵触和问题通常有着复杂的体制性和制度性根源,在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方面也是如此,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自身存在的传导机制不通畅、体制改革不到位等问题也会制约两大政策和谐配合的效果。因此,要尊重经济规律,器重微观传导机制的构建和其他应配套进行的制度变更,在逐步实现财政体制、金融体制的改革目标的基础上,优化财政、货币政策和谐配合的制度、机制和措施安排。从长期看,制度建设是最重要的。
其次,两大政策及其实行系统自身的完善程度对于优化两者和谐配合状态具有基础条件的意义,同时,由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两者和谐配合状态又反过来影响它们各自的有效性,因此,两大政策的自身完善与两者和谐配合状态的优化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具体工作层面上的表现必定是较为复杂、机动和带有履行者个人作风色彩的,在多因素的复杂而有弹性空间的和谐、选择方面,财政部、央行双方工作人员的素质、熟悉程度和工作层沟通、认可程度,无疑将是非常重要的,是非常值得造就和保持的。但从全局看和从中长期看,最值得信任和寻求的,仍然是一套对于科学决策(政策设计)和合理选择政策组合(和谐配合)最具基础保障性的科学化、法治化导向的决策程序、和谐机制和履行、修正程序与应急机制。
参 考 文 献
1、高培勇,《"十二五"时期的中国财税改革》,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10年
2、杨志勇、 杨之刚,《中国财政制度改革30年》,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
3、方红生,《中国式分权、内生的财政政策与宏观经济稳定:理论与实证》,格致出版社,2010年
4、李萍,《财政体制简明图解》,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10年
5、王旭祥、 陈昕,《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协调配合:理论与中国经验》,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
6、汪洋,《中国货币政策工具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2009年
7、卡尔·E·瓦什,《货币理论与政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
8、赵海云,《中国货币政策特殊性》,新华出版社,20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