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国储蓄存款的增长特点
(一)储蓄存款总量高速增长,主要集中在城市居民手中
(二)超越了经济发展和城乡居民收入、消费的增长
(三)储蓄占有结构与地区结构不平衡
二、我国高储蓄的真正起因
(一)居民收入不断增长,投资渠道不畅,货币沉淀于储蓄
(二)收入不稳定及支出日见刚性,居民被迫储蓄是根本原因
(三)高收入户是推动居民储蓄存款增加的重要原因
三、对我国居民储蓄存款高增长的辩证认识
(一)储蓄存款高增长是社会的稳定器
(二)储蓄存款是一把双刃剑,对经济的威胁依然存在
四、疏通分流储蓄、促进经济发展的几点建议
(一)以金融创新化解储蓄过度集中银行的风险
(二)不断创新,拓宽投资渠道,提高储蓄资源的使用效率
(三)深化制度改革缩小收入分配差距,规范居民的储蓄行为
(四)尽快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增强居民即期消费行为
(五)尽快建立和规范信用体系,推动消费信贷全面普及
(六)调整产业结构和供给结构,转化长期储蓄为有效购买力
(七)加大整顿市场秩序的力度,提高消费领域信用水平
内 容 摘 要
随着国内经济发展,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我国的储蓄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储蓄总量也得到了极大的增长。居民储蓄快速增加,超储蓄现象明显,储蓄率和消费率的差距加大。应该看到,储蓄居高不下,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发展,不利于国家目前扩大内需增长经济政策的实施,这是我国宏观经济管理所遇到的一个重要问题,应理性面对和科学引导这庞大的居民结余购买力。本文通过对我国储蓄存款结构特点的说明,对储蓄存款“高烧不退”产生的原因和负面影响,以及如何疏通分流储蓄,实现消费、投资与储蓄的平衡,推动宏观经济平稳运行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关建议,以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加快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真正让人民群众享受到现代经济发展成果。
我国银行储蓄高速增长的原因分析与思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国策,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储蓄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增长。1998年前后,中国的储蓄率大约37.5%左右,2002年后,储蓄率开始显著上升,到2007年,上升为49.9%。居民储蓄快速增加,居民储蓄和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差距加大,超储蓄现象日趋严重,其原因何在?影响怎样?对化解超储蓄风险应该拿出什么对策?这些问题是我国宏观经济管理所遇到的一个重要问题。
一、我国储蓄存款的增长特点
(一)储蓄存款总量高速增长,主要集中在城市居民手中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乡储蓄存款一直呈高速增长态势,储蓄率水平呈线性攀升,数据表明,在储蓄率上升的同时,储蓄总规模也在不断扩大,1978年全国城乡居民储蓄余额为211亿元,2007年增加至176213亿元,30年增长834倍,绝对额增加176002亿元,大约每四年翻一番。储蓄存款的增长主要集中在城镇居民,以2007年末城乡居民的储蓄存款为例,城镇居民拥有82.2%的储蓄存款,农村居民仅占17.8%,这说明,储蓄存款在城市与农村居民之间的分布极不平衡。
(二)储蓄增长超越了经济发展和城乡居民收入、消费的增长
居民储蓄存款的变化与社会经济发展及城乡居民收入增长呈较高的正相关关系。1978-200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按现价计算增长61倍,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从343.4元增加到13786元,增长34.2倍,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增长从133.6元增加到4140元,增长26.9倍,然而同期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从211亿元增加到176213亿元,增长834倍,远远超过了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人的增长速度。
(三)储蓄占有结构与地区结构不平衡
据分析,我国居民储蓄存款中,有30%来自城乡个体工商户和各类机构以个人名义存入银行的存款,另有28.5%的存款来自占储户总数8.2%的月收入1500元以上的存款者,二者占储蓄总量的60%左右。还有一种看法认为,占储蓄账户总数20%的储户为高收入居民,其储蓄额占总储蓄的60%以上。而占储蓄账户总数80%的储蓄者为低收入居民,他们的储蓄额占总储蓄额不到一半。就地区分布来看,统计^^文档显示,1999年我国居民储蓄存款约65%分布于东部地区,24%分布于中部地区,而西部地区仅占11%。
二、我国高储蓄的真正起因
从我国历史统计数据来看,我国城乡居民储蓄存款扩张速度远远高于同期经济增长速度和居民收人增长速度,即使是在诸如消费信贷、储蓄存款利息税等鼓励消费、抑制储蓄的政策推出来之后,消费率也还是难以大幅度提高,储蓄存款的增长速度难以放慢。究其原因主要是:
(一)居民收入不断增长,投资渠道不畅,货币沉淀于储蓄
1、居民储蓄存款来源于居民收入,所以居民储蓄存款的高速增长与居民收入的增长密切相关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保持了持续快速增长的势头,从1978-200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按现价计算增61倍。经济快速增长为居民收入水平增长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国民收入分配也逐渐向个人倾斜。1999年以来,国家先后几次增加机关公务员和事业单位职工的工资收入,企业单位在效益改善的条件下也相应增加职工收入。居民收入的稳步提高也使得居民储蓄余额相应增加。
从储蓄与收入的关系看,1978-2007年居民储蓄的年增速均高于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速。如:2000年,居民储蓄年增速为7.9%,而居民可支配收入为7.3%。城乡居民收入增长速度慢于储蓄存款增速,这表明储蓄增量不仅来自于居民增收,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居民的“超储蓄”。能够说明“超储蓄”的是居民储蓄意愿的增强,即居民愿意减少当前的消费和投资而更多地进行储蓄,以及居民在进行资产选择时,更愿意选择银行存款的方式。
2、投资渠道比较狭窄
一是由于股票市场投机大于投资,保险服务也不尽如人意,使得老百姓更愿意把得之不易的钱存到银行里;二是国债发行数量有限,基金收益下降;三是从金融产品看,不少金融机构产品雷同,特色产品不多,宣传推广力度不够,居民认识不足,投资也就无从谈起了。
(二)预期收入不稳定、消费支出日见刚性,居民被迫储蓄是根本原因
一般而言,收入增长与消费和储蓄增长成正比关系。但从收入分配构成看,消费与储蓄又存在着此消彼长的关系。回顾2000年来居民消费倾向的变化不难发现,居民消费倾向一直在走低。以城镇居民为例,2000年消费倾向为80.64%,到2005年下降到74.96%,基本处于下降状态,每年大约下降1个百分点。根据世界经济发展的规律,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后,社会消费将进入升级换代期,按理,居民消费水平会随收入的增长而快速增加,消费倾向会随收入增长而略有下降并保持一定的稳定。为什幺我们没有出现这样的结果呢?根本原因在于,居民收入、消费及投资领域出现了很多不确定因素甚至一些非常令人关注的问题,严重影响了居民消费信心。为了未雨绸缪,应付日益增加的消费支出,不得不减少即期消费,节衣缩食,降低消费倾向来增加储蓄。
1、从就业看,形势越来越严峻
不仅新毕业的大学生很难找到工作,下岗职工人员等再就业更是十分困难。从登记失业率看,自2000年以来一直在4%-4.5%之间徘徊,隐性失业率则更高。一些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后沦落为“啃老族”,加重了家庭经济负担。
2、从收入的稳定性看,居民收入特别是预期收入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加
目前除了公务员等少数工作岗位比较稳定外,多数行业的岗位稳定性减弱,与之相伴随的就是收入不稳定性增加,加之就业形势严峻,岗位紧缺,不少人担心今天也许还拿着高薪,明天就四处求职,对预期收入没有足够信心,产生“危机感”,宁愿压缩现期消费,而为未来存储一笔抵御风险的资金。
3、从消费领域看,居民消费支出日见刚性
从社会保障上看,多数居民没有基本社会保障。目前农村居民中拥有医保比例为9.3%,有社保的比例仅为5.4%。就医难、看病贵、药价高,使不少居民不得不为缺失的社会保障做好预防埋单的准备;从教育上看,教育消费的高速增长正成为百姓心中的痛,单以高等教育收费为例,10年前收费标准年均约为500元,到2007年时,收费飙升到了6000元左右,上涨12倍。按目前教育收费水平测算,2007年教育成本为:培养一个大学生需要一个城镇居民近5年的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近15年的纯收入。如此高的收费,让不少贫困家庭孩子在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同时,也给了后来者一个警醒——如果不勒紧裤腰带,自家孩子或许就会遭到同样的命运。从住房上看,2000-2007年上半年,我国商品房价格年均增长8.8%,超过了同期居民收入的增长。在取消了福利分房和实物分房后的今天,不少居民如果想改善居住环境,就必须面对要么做房奴,要么望房兴叹的艰难选择。
4、我国社保体系尚未建立健全
虽然我国目前初步建立起了以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和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险四项内容为重点的社会保障制度,但在社保资金筹集方面还面临不小的挑战,资金积累规模与资金实际需求之间存在矛盾,有些保障措施还难以落到实处。此外,我国目前还没有全国性的、统一的社会保障法律,以便能够对社会保障基金的交纳、使用、发放进行严格的约束和规范,而且社会保障基金的监督管理和服务水平也跟不上社会保障的社会化需求。与城镇居民相比,广大农居农民享有的社会保障程度更低。面对这样的社保体系,居民不得不在考虑收入支配时,也有较强的防患意识。
5、我国的居民储蓄表现为财富性储蓄
20%的居民拥有80%的存款的倒金字塔结构是这种储蓄的外在特征。这种储蓄与我国目前的收入分配结构高度吻合,具有典型的财富效应。由于目前的收入结构具有强大的制度惯性,由此而来的财富集中和储蓄高的客观现实短期内恐难以改变。因此,我国居民的高储蓄特征将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存在。
(三)高收入户是推动居民储蓄存款增加的重要原因
目前社会广泛关注的热点话题就是收入分配差异过大,而且并被提上了改革议事日程。其实,无论部门之间、城乡之间还是城乡内部,这个问题一直存在,而且差异程度也一直在扩大。由于收入不同,居民收入在消费和储蓄间的分配比例存在很大的差别。总体看,消费倾向与收入高低成反比,与储蓄倾向则成正比。以1998-2007的城镇居民为例,随着居民收入的增加,消费倾向逐步走低,储蓄倾向逐步走高。从内部看,不同收入组别差异较大。最低收入20%家庭居民的消费倾向不仅没有下降,甚至还有一定上升,中等收入家庭消费倾向有一定下降,但变化不明显。变化最大的是最高20%收入组,十年间,消费倾向下降了7.6个百分点。结合60%居民家庭收入低于平均数的现象,我们认为,中低收入群体由于收入基数低,增长慢(十年间年均增长7.7%),对全国居民储蓄增长的贡献有限,而中高收入群体特别是最高20%收入群体由于收入基数高,增长幅度大(十年来平均增长10.3%,比低收入组快3个多百分点),对我国储蓄存款余额的增长贡献最大。这是城乡储蓄居民存款保持高速增长的重要原因。
三、对我国居民储蓄存款高增长的辩证认识
(一)储蓄存款高增长是社会的稳定器,也是当前我国经济社会中一些问题的综合反映
许多群众储蓄是出于养老防病以及后代教育的考虑,部分储蓄甚至是居民的“养命钱”。近18万亿元的储蓄存款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医疗和养老没有合理保障,教育收费越来越高给社会带来的压力,是社会的稳定器。同时,储蓄存款高增长是当前我国经济社会中一些问题的综合反映。例如,我国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社会保险的覆盖面较低,水平不高,生活风险更多地还是要由每个家庭自己承担,从而使得居民仍然倾向于利用储蓄来防范风险。而我国居民收入两极分化问题较为突出,也造成储蓄分布不平衡。
(二)储蓄存款是一把双刃剑,对经济的威胁依然存在
高消费还是高储蓄,是两种不同的选择模式。我国一直是走高积累、低消费道路。储蓄是投资的来源,也是支持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因素。特别是最近10年间,中国所以能以远高于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率,实现经济高速增长,最根本原因在于有国内储蓄作为充分保障。同时,高储蓄也保证了金融机构资金的流动性,增强了银行的稳定性,这也是我们的商业银行在背负大量不良资产的同时还能正常运转的重要原因。但居民储蓄居高不下和过快增长,其实是把“双刃剑”,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主要表现在:
1、储蓄存款大幅增长为银行提供了充足的信贷资金,但同时也增加了银行的经营风险
银行存款的大部分为居民储蓄存款,储蓄存款是银行信贷资金和利润的主要来源。如果银行能吸收更多居民储蓄存款,就有条件扩大贷款规模,获取更多利差收入。但对银行而言,居民储蓄存款也不是越多越好。目前我国商业银行普遍面临惜贷、慎贷的问题。商业银行的利润来自存贷利率差,钱贷不出去,银行就赚不到钱,但存款利息不得不支付,结果是赔钱。此外,银行吸收储蓄存款存在“硬约束”,必须归还。但在当前的社会信用环境下,发放贷款却存在“软约束”,经常发生贷款无法追回,形成不良资产的情况。因此吸引大量储蓄存款而贷不出去对银行而言,同样是一种风险。所以,在贷款难的情况下,储蓄的快速增长可能就意味着银行经营风险的扩大,银行经营风险的扩大就意味着银行盈利减少、亏损甚至破产。
从投资资金供给的角度看,储蓄是总投资的资金供给方。投资需求的满足需要有资金支持。这就要求储蓄能够有效地转化为投资。如果在转化过程中遇到障碍,储蓄就会从整个经济运行中沉淀下来,投资需求就无法有效满足。储蓄能否通过有效渠道转化为投资,是个融资渠道选择的问题。由储蓄转化为投资通过两种融资渠道来满足: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长期以来,我国的金融体系一直以间接融资为主,银行基本是融资中介的全部。20世纪90年代前后,股票市场诞生并迅速发展,国债市场、企业债券市场相继出现。企业除了向银行借贷融资外,还可以直接发行股票、债券进行融资。但由于我国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尚未健全,企业的融资渠道仍以间接融资为主。即通过银行吸收存款再发放贷款来满足投资对资金的需求。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两种方式,并没有绝对的好坏,关键要看什幺样的方式更有利于储蓄向投资转化。目前,我国以国有商业银行为主的银行体系,由于存在产权不明晰,企业管理、经营机制不健全和不良资产等问题,在进行资金配置时,存在大量低效甚至无效的现象。这就使得储蓄向投资转化存在瓶颈,一方面,急需资金的中小企业、民间投资却得不到金融支持,投资机会与资金供给有一定脱节,抑制一些具有增长潜力的投资的形成;另一方面银“惜贷”使得大量的储蓄囤积在银行,难以转化为现实的投资。由此导致总投资小于总储蓄,国民经济无法实现均衡,直接导致了总需求萎缩现象的产生。
2、储蓄高增长限制了即期消费,制约了经济增长
储蓄刚性增长制约了消费的增长。储蓄率增高一定会伴生消费率的下降和平均消费倾向的长期下降,储蓄与消费二者此消彼长的关系毋庸置疑。储蓄高位增长,无疑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居民的即期消费。以1998-2007年为例,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增长速度几乎都低于同期储蓄增长速度,其年平均增长速度仅为8.53%,比储蓄存款余额的年平均增长速度低12.17个百分点。在当前经济增长需要继续扩大内需来拉动的形势下,这种储蓄高增长现象严重制约了消费的增长。而且消费的短期作用越来越明显,尤其是目前经济已有过热苗头,随着国家控制固定资产投资规模、银行加息等系列宏观调控措施的出台,投资过热倾向将受到一定抑制,基本建设投资贷款及居民住房贷款增幅将会下降,银行贷款增长的约束因素更加明显,存款有可能不减反增,居民储蓄存款这把“双刃剑”预计将越来越锋利。
四、疏通分流储蓄、促进经济发展的几点建议
(一)以金融创新化解储蓄过度集中银行的风险
过去是通过银行贷款或直接购买国债的渠道把居民储蓄转化为投资,但是随着居民收入逐渐增长,这些渠道已显得狭窄,非银行的转化渠道亟待发展。目前我国金融市场的金融产品结构不合理,没有呈现出风险结构的多元化,居民无法做出自己的投资选择,甚至金融产品的风险结构倒置,高风险产品居多,低风险产品单一,这就使得居民的剩余资金只能进入低收益低风险的银行储蓄。在一些发达国家,个人投资的渠道非常丰富。比如,在美国,只要有投资需求,就有与之相对应的金融产品,个人还可以用税前收入投资一些开放式基金。除股票外,还有政府债、货币市场基金、共同基金、银行大额存单和各种企业债券、期权、期货等等。因此,面对国内的金融市场,要让巨额的居民储蓄分流出银行体系,最为重要的就是让金融创新有其发展空间,让金融创新不断进入前台,让居民有更多更好的投资选择空间,促进这些金融产品朝着有利于民众投资的方向发展。
(二)加大创新力度,拓宽投资渠道,以提高储蓄资源的使用效率
通过金融市场上的工具和制度创新来刺激需求并拓宽投资渠道,以提高储蓄资源的使用效率。首先,通过发展消费信贷刺激居民的消费需求,促进储蓄向消费转化。但由于目前消费能力不足的主要是农村居民,而我国农村“不借钱消费”的传统以及其它的一些约束因素,使得启动农村消费信贷市场的难度很大,因此,消费信贷只能作为长期手段使用。其次,通过拓展直接融资渠道合理分流储蓄。但由于金融市场本身的缺陷,使得通过直接融资分流储蓄还存在一定难度。以股市为例,目前我国上市公司普遍效益不高,并且股市上国有股、法人股与流通股之间存在着割裂现象,因此,要想通过股市分流储蓄,上述问题必须首先得到解决。最后,加速利率市场化,完善商业银行的贷款审查和风险管理体制,并在适当的时机允许民营银行准入,从而实现银行与中小企业及农民等贷款人的有效对接,提高储蓄投资的转换效率。笔者认为,就长远而言,通过不同层次的金融机构把储蓄转化为有效益的实体经济投资,才是提高储蓄资源使用效率的唯一出路。
(三)通过深化制度改革缩小收入分配差距,以规范居民的储蓄行为
我国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突出体现为城乡差别过大。所以,我国政府首先要从发展战略高度来实现城乡协调发展。通过推进农村城市化、加大农村教育投入、创造劳动力流动的公平环境和减轻农民税费负担等措施来繁荣农村经济和提高家民收入;其次,建立科学、公平、透明的收入分配制度以保证收入分配合理化和有序化。通过打破行业垄断、完善个人收入调节机制等措施来控制一些不合理收入;并通过打击非法经营、地下经济等措施来控制一些不合法收入;另外,通过建立低收入群体的保护机制,完善社会保障体系,也可以降低居民的预防性储蓄动机。所有这些都将是我国政府长期的、不可回避的艰巨任务,因为只有靠收入分配差距的缩小,才有可能最终改变我国居民过度储蓄的行为。
(四)尽快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增强居民即期消费行为
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是改善人们消费趋向的关键。在健全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的同时,切实发挥社会保障体系的功能;在积极提升城镇居民收入的同时,研究如何提高消费者在未来生活方方面面的安全感,以提高居民即期消费水平。要调整财政支出结构,增加社会保障资金的预算安排,提高社会保险费征缴率,并确保社会保障基金专款专用;建立社会保障管理和社会化服务体系,实行社会保障待遇的社会化发放;积极稳妥地推进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改革,让城镇居民对自己未来的利益保障心中有数,从而增强居民即期消费行为。对“贫困线”以下的低收入体增强扶持力度,加强失业人员的专业培训,积极促进失业人员再就业,鼓励弹性就业,提高低收入的收入水平,刺激低收入层消费需求的增长。
(五)尽快建立和规范信用体系,推动消费信贷全面普及
针对部分居民消费升级能力不足的情况,应尽快建立和规范信用体系,简化贷款程序,推动消费信贷全面普及,以促进居民储蓄向消费转化,有效缩短居民消费升级的时间。
(六)调整产业结构和供给结构,转化高收入群体的长期储蓄为有效购买力
如何成功启动高收入群体的高额购买力,使其成为消费需求主体,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将不可估量。因此,要从满足更高层次的消费需求入手,积极调整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增加高档产品、创新商品和投资品的供给,特别是增加服务品的供给,最大限度地满足高收入人群体的消费需求。为鼓励高收入群体购买特高消费品,如购买住房和汽车等,在征收收入所得税时,将应纳税的收入部分减去上述特定的消费额,使应纳税的部分大为减少。由于他们在这方面的消费比其它阶层额度大,又有了优惠政策,可调动高消费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这样在投资和消费中建立了一个接通点,使高收入群体的购买力尽快转化为有效购买力,成为国内有效的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防止其资金长期滞留储蓄。
(七)加大整顿市场秩序的力度,提高消费领域信用水平
消费市场不够规范,消费陷阱多的现象由来已久,已成为抑制消费的一个重要原因。对此要加大规范的力度,彻底清理整顿消费环境,通过法制化管理,使消费市场规范化、秩序化。对消费市场存在的诈骗、欺瞒和损害消费者的行为,要加强打击力度,强化部门责任管理,创造一个良好的消费环境,促使居民银行存款转化为即期消费。
参 考 文 献
1、裴平、熊鹏,《我国货币政策传导过程中的渗漏“效应”》,载《经济研究》,2005年第8期;
2、 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课题组,《中国国民储蓄和居民储蓄的影响因素》,载《经济研究》,2004年第5期;
3、国家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课题组,《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状况、原因和对策研究》,载《经济研究参考》,2006年第3期;
4、 武剑,《储蓄、投资和经济增长——中国资金供求的动态分析》,载《经济研究》,2003年第11期;
5、谢沛善,《外汇占款对货币政策有效性冲击及调适》,载《广西金融研究》,2006年第1期;
6、徐春雷,《西方货币政策有效性理论综述》,载《石家庄经济学院学报》,2005年第6期;
7、财经日报评论员,《流动性过剩根源在于经济结构失衡》,载《第一财经日报》,2006年5月17日;
8、潘雅琼,《我国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的趋势预测》,载《统计与决策》,2007年第2期;
9、刘隽亭、乔瑞红,《我国居民储蓄持续增长的原因及特点分析》,载《天津商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